从县城到村子(王澎诗歌)
从县城上塬
汽车行驶在公路上
就象蜗牛行驶于我的手掌
爬山的路
让我想起
一只盘得甭紧的黄褐色的蛇
只有一次又一次伸出的毒蕊
才让人看得到
目标 是那么的近
泾河,开始慢慢的走近我
随后就轻轻地离我而去
回头,还是一条蛇
脱去的皮壳
抽烟的司机
四处找寻着打火机
一根火柴"噗"的一声
点燃了整车呛人的氤氲
外面的风
比我回家的心还急
生硬的猛拍着车窗的玻璃
家,这样的近
可我只能先来倾听
那从东家的墙头
飞到西家炊屋里的语言
就是不敢
冒然打讪
数十年来
我还没有真正做好
每一个字
都能发出纯正乡音的准备
"就放一支歌吧,伙计."
"听什么?"
"什么都可以!"
这一放不打紧
可这一听
就让我飞快的触碰到了
母亲惊喜而失神的眼睛
--"咋还一个人?……"
村口的草间的泥土
顿时渗满了
乡村殷切的责备
评论